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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《易》毕复命讲《尚书》帝问曰“郑玄曰‘稽古同天言尧同于天也

2022-11-14 14:18:53 发布 浏览 860 次

讲《易》毕,复命讲《尚书》。帝问曰:“郑玄曰‘稽古同天,言尧同于天也’。王肃云‘尧顺考古道而行之’。二义不同,何者为是?”博士庾峻对曰:“先儒所执,各有乖异,臣不足以定之。然《洪范》称‘三人占,从二人之言’。贾、马及肃皆以为‘顺考古道’。以《洪范》言之,肃义为长。”帝曰:“仲尼言‘唯天为大,唯尧则之’。尧之大美,在乎则天,顺考古道,非其至也。今发篇开义以明圣德,而舍其大,更称其细,岂作者之意邪?”峻对曰:“臣奉遵师说,未喻大义,至于折中,裁之圣思。”次及四岳举鲧,帝又问曰:“夫大人者,与天地合其德,与日月合其明,思无不周,明无不照,今王肃云‘尧意不能明鲧,是以试用’。如此,圣人之明有所未尽邪?”峻对曰:“虽圣人之弘,犹有所未尽,故禹曰‘知人则哲,惟帝难之’,然卒能改授圣贤,缉熙庶绩,亦所以成圣也。”帝曰:“夫有始有卒,其唯圣人。若不能始,何以为圣?其言‘惟帝难之’,然卒能改授,盖谓知人,圣人所难,非不尽之言也。《经》云:‘知人则哲,能官人。’若尧疑鲧,试之九年,官人失叙,何得谓之圣哲?”峻对曰:“臣窃观经传,圣人行事不能无失,是以尧失之四凶,周公失之二叔,仲尼失之宰予。”帝曰:“尧之任鲧,九载无成,汨陈五行,民用昏垫。至于仲尼失之宰予,言行之间,轻重不同也。至于周公、管、蔡之事,亦《尚书》所载,皆博士所当通也。”峻对曰:“此皆先贤所疑,非臣寡见所能究论。”次及“有鳏在下曰虞舜”,帝问曰:“当尧之时,洪水为害,四凶在朝,宜速登贤圣济斯民之时也。舜年在既立,圣德光明,而久不进用,何也?”峻对曰:“尧咨嗟求贤,欲逊已位,岳曰‘否德忝帝位’。尧复使岳扬举仄陋,然后荐舜。荐舜之本,实由于尧,此盖圣人欲尽众心也。”帝曰:“尧既闻舜而不登用,又时忠臣亦不进达,乃使岳扬仄陋而后荐举,非急于用圣恤民之谓也。”峻对曰:“非臣愚见所能逮及。”

讲解《易经》完毕,又命令讲解《尚书》。曹髦问道:“郑玄说‘考察往古与天等同,是讲尧和天等同’。王肃说‘尧能顺考古道而加以实行’。郑玄、王肃二人的意义不同,哪个是对的?”博士庾峻回答说:“先代儒者所持的观点,各有不同,我不能确定是非。但《洪范》说‘三个人占卜,应当听从两个人的判断’。贾逵、马融及王肃都认为是‘顺考古道’。按《洪范》说的,王肃的释义较好。”曹髦说:“孔子说‘只有天为最大,只有尧能效法它’。尧的最大美德,在于能效法天,顺考古道,不是他最高的境界。现在开篇讲义来阐明圣德,却舍弃大的,改而称赞小的,难道是作者的意思吗?”庾峻回答说:“臣遵奉师长的学说,不能明白大义,至于公正判断折中,由圣上裁决。”其次讨论到四岳诸侯长推荐鲧的事,曹髦又问道:“伟大的人物,与天地同德,与日月同辉,思考不会不周到的,明亮得没有照不到的地方,现在王肃说‘尧的意思是不能明察鲧,因此试用他’。像这样,圣人的英明也有不完备的吗?”庾峻回答说:“虽然圣人伟大,但还是有不完备的地方,所以夏禹说‘能知人善恶就是圣哲,这连帝尧也感到困难’,但是最终能改用圣贤,取得各种事业的光辉,这也是他能成为圣人的原因。”曹髦说:“有始有终,才算是圣人。如果不能有好的开始,怎么能算圣人?他说‘连帝尧也感到困难’,但最终能改用善人,大概是讲知人善恶,圣人认为困难的事,不是圣人有不完全之处的意思。《经》上说:‘能知人善恶就是圣哲,能任用人。’如果帝尧怀疑鲧,试用了九年,用人不能正确评定才能高低,怎么能说他是圣哲?”庾峻回答说:“臣下阅读经文、传注,圣人做事不能没有失误,因此尧看待四凶有失误,周公看待管叔、蔡叔有失误,孔子看待宰予有失误。”帝说:“尧帝任用鲧,九年没有成绩,扰乱了五行,百姓迷惘失落。至于孔子看待宰予有失误,是因为言论行动之间,轻重各不相同。至于周公、管叔、蔡叔的事,也在《尚书》中有记载,都是博士应该通晓的。”庾峻回答说:“这都是先贤感到疑难之处,不是臣的浅见能够研究探讨的。”接着讨论“在下面有个穷困的人,名叫虞舜”,曹髦问道:“在尧的时代,洪水造成灾害,四凶在朝,是应该迅速选用贤人拯救百姓的时候。舜年纪正好三十岁,德行高尚光明,而长期不能进用,为什么呢?”庾峻回答说:“尧帝感叹要寻找贤人,想让出自己的帝位,诸侯长说‘我们德行鄙陋不配登帝位’。尧帝又让诸侯长推举出身低贱的人,诸侯长之后推荐了舜。推荐舜的本意,实在是出于帝尧,这大概是圣人想听取众人的意见。”曹髦说:“帝尧已经听说过舜而不进用,同时当时的忠臣也不将他推荐上来,而是要诸侯长推举出身低贱的然后才推荐他,这不是急于任用圣贤怜惜百姓的说法。”庾峻回答说:“这不是臣下的愚见能够理解到的。”

于是复命讲《礼记》。帝问曰:“‘太上立德,其次务施报’。为治何由而教化各异;皆修何政而能致于立德,施而不报乎?”博士马照对曰:“太上立德,谓三皇五帝之世以德化民,其次报施,谓三王之世以礼为治也。”帝曰:“二者致化薄厚不同,将主有优劣邪?时使之然乎?”照对曰:“诚由时有朴文,故化有薄厚也。” []

五月,邺及上洛并言甘露降。夏六月丙午,改元为甘露。乙丑,青龙见元城县界井中。秋七月己卯,卫将军胡遵薨。

癸未,安西将军邓艾大破蜀大将姜维于上邽,诏曰:“兵未极武,丑虏摧破,斩首获生,动以万计,自顷战克,无如此者。今遣使者犒赐将士,大会临飨,饮宴终日,称朕意焉。”

八月庚午,命大将军司马文王加号大都督,奏事不名,假黄钺。癸酉,以太尉司马孚为太傅。九月,以司徒高柔为太尉。冬十月,以司空郑冲为司徒,尚书左仆射卢毓为司空。

二年春二月,青龙见温县井中。三月,司空卢毓薨。

于是又命令讲解《礼记》。曹髦问道:“‘上古时期崇尚道德,后来讲究有所施与,有所报答’。治理国家为什么教化各不相同,那都应当修行什么样的政治才能做到树立淳厚的道德,施恩于人而不求报答呢?”博士马照回答说:“太上立德,讲的是三皇五帝的时代用道德感化人,其次报答,是讲三王时代用礼治理国家。”皇帝说:“二者所达到的教化程度厚薄不同,是君主有优劣之分呢?还是时代不同使得这样呢?”马照回答说:“确实是由于时代有朴实、浮华的区别,所以教化程度有厚薄的不同。”

五月,邺城和上洛郡都有人说天降甘露。夏季六月丙午日,改年号为甘露。乙丑日,青龙出现在元城县境内的井中。秋季七月己卯日,卫将军胡遵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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